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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妤这年的改变周围人都能看到,和人的交谈也渐渐正常起来,从前有人传顾南池和她在交往,等顾南池毕业后,这就变成了他们已经和平分手,成为不少人心中的遗憾。

    不过顾南池偶尔回学校见老师,和她见个面聊句话。

    但等苏妤也毕业之后,两人的联系就少了很多。虽然大概率是顾南池工作太忙脱不开身,但苏妤还是觉得里面有陆旻琛的『插』手。

    陆旻琛是个儒雅英俊的男人,不可否认,苏妤看不见他的长相,却总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感受到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,但她也承认,这个男人心眼不大,甚至很小。

    嘴上说着她要是嫌他年纪大,嫌他管她烦,那她可以出去找找别的同龄男孩谈谈,一段时间后分了就可以,他不掺和。可她真要和别人接触,他坐在沙发上沉声问她句当天做了什么,慢慢拉她的手,让她坐到他腿上,说着那个男孩和她不配的。

    实际上苏妤只是掉了东西,别人帮她捡到多聊了两句。

    陆旻琛总能知道她身边出现什么人,发生什么事,苏妤眼睛有问题,没人照看出事,她不反感别人看她,但她仍觉得陆旻琛的控制欲强过头,抱着她的时候,就仿佛是要锁她,好像真的觉得年龄的差距无法弥补,在他心里,她会更倾向于顾南池那种温润如春风的大哥哥类型,而不是他这个叔叔。

    陆家这些年对苏妤的要求并不严,有人旁敲侧击问起苏妤和陆彰关系时,原助理回复的也是一句陆家支持自由恋爱,不强制两个小孩在一起,陆彰有自己的喜欢,苏妤只是暂时留在陆家。

    不管这些有没有人信,但陆彰的私生活确实让人觉得他对苏妤的感情不是别人想象那样,要么是两个人根本没可能,要么就是陆彰想家里旗不倒,外面旗飘飘,可看陆家对苏妤的待遇,不太像会是委屈人家的类型。

    苏妤本来就不关注外面的事,也没听到这些多余的,她时不时准备一些比赛,把这件事当成爱好和工作,连自己已经开始小有名气都没注意,为看不清的眼睛还让人有了记忆点。

    她在陆家这些年一直在吃『药』,脑子里的瘀血对手术的妨碍不大,医生建议手术,苏妤答应了,但她没把要手术的事告诉陆彰。

    陆彰求稳妥,不让医生做风险的事。

    如果失败了,直接瞒过他,如果成功了,也可以给他惊喜。

    她是那么想的,就像什么也不怕样,但真要手术时,她又不敢松开陆旻琛的手,坐在病床上抱着他的手臂,只觉四周一片起起伏伏的阴影让人觉得后背发凉。

    陆旻琛站在她身边,『摸』她的头道:“瞒陆彰那么勇敢,现在又不敢了?不是说让他大吃一惊吗?”

    苏妤心想他怎么总把她的记得那么清楚,这都得是一两个月的了,再说要不是他在这里,她才不怕成这样。

    “不出事,”陆旻琛道,“在这。”

    她小声问:“万一再也看不见怎么办?”

    陆旻琛的手轻搂她肩膀,低声道:“陆家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没什么变化,一贯的冷静,似乎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大手术,苏妤和他在一起已经好几年,也知道他这人不显山不『露』水,听不出什么,她朝他点头,说:“相信医生。”

    陆旻琛道:“今天等你,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苏妤没由得朝他一笑,对这位人人都怕的陆氏集团总裁倒是亲切。

    陆旻琛道:“苏妤,睡一觉就好了,等你。”

    苏妤深呼了口气,对他说了声谢谢。

    她看不到陆旻琛的样子,护士过来推她进手术室。

    庆幸的是手术很成功,只需要两个礼拜的拆纱布时间,苏妤那段时间都住在医院里,在紧张等后的结果。

    她住的病房像个私人房间,只有她一个人,电视机几乎只有她睡觉的时候才停,平常都一直放着,显得热闹,张妈给她从家里带饭,陆旻琛每天傍晚都会过来。

    她穿宽大的病服,眼睛上缠布,靠在病床上什么也不说时,瘦弱孤独,陆旻琛走进来时就看到这幅模样,开口问她:“明天就要拆纱布了,要告诉陆彰吗?”

    苏妤被吓了跳,立马就回一句不可以,万一出问题让陆彰担心。

    陆旻琛给她掌心放了件东西,苏妤『摸』了『摸』,手里的纹路熟悉,是她以前放在家里的戒指项链,她疑『惑』问:“你拿这个过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这是孤儿院院长给你吗?带着当个平安符也好,”他坐下来,双腿交叠,手搭着腿,“一天没和别人说话,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近是不是越来越清闲,总能挑时间陪我,”她手微握住,白皙的肤『色』比从前健康很多,“不过也没想过真的有做手术的这一天,刚进孤儿院时,为心里实在太怕,好多事都记不太清,只记得那种感觉,感觉还是挺想爸妈的。眼睛不好被抛弃也情有可原,现在也放下了,不过也挺想看看他们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