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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考虑到明天要去学校,陈渐程才收了手,仔仔细细地给祁衍清理干净身子,把他放进被子里抱着,两个人在寒冷的冬天相拥而眠。

    来日方长,不急这一时,以后还有很多操祁衍的机会,反正祁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
    冬天的天亮得很晚,祁衍在温暖的被窝里模模糊糊地睡着,脑子还沉醉在梦里,昨天晚上被折腾太狠,他现在压根没有爬起来的力气。

    湿润的吻一个个落在祁衍的温热的脸庞上,暧昧的情欲气息在四周流转,祁衍皱了皱眉,脸上残余的口水黏黏腻腻的很是不舒服。

    睁开眼,一张与情欲交织的清冷面容映入眼帘,陈渐程深邃干净的眼中满是柔情。祁衍与他对视良久,直到理智全部回归,睡意一扫而空,才彻底醒悟。

    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,又睡了……

    事情已经发生了,祁衍也不好矫情又哭又闹,他在心里叹了口气,睡了就睡了吧,反正也挺爽的,没什么不认账一说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
    “早安,衍衍。”陈渐程用那磁性暗哑撩人至深的声音唤道。

    很意外没有一大早面对面打招呼闻到对方嘴里的口臭,陈渐程就跟一晚上没睡觉一样,肚子也不会消化食物,一大早神清气爽,异香扑鼻。

    祁衍闭着眼睛揉着眼角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今天得去学校。”陈渐程手搭在祁衍的腰上轻轻揉捏着。

    在陈渐程的帮助下,祁衍拖着酸麻的身子爬起来洗漱,他被折腾得实在没力气,连衣服都是陈渐程给他穿的。陈渐程温柔起来的时候还真温柔,连脖子上的吻痕他都贴心地拿过自己的围巾给祁衍带上。

    陈渐程蹲在祁衍面前,修长似玉的指尖灵活地系着围巾,看着这条贵到六位数的羊绒围巾,祁衍额角直跳,一把拍开陈渐程的手,“我不能戴你的围巾,这样不好。”

    陈渐程抓着围巾轻轻一拽,把祁衍拽进怀里,顺势在他额头上温柔地落下一吻,“是我不好,昨天晚上不该那么急躁,但是不戴围巾的话,别人会看见的呀。”

    祁衍皱了皱眉,他怎么那么喜欢亲亲啊。

    事情已经发生了,祁衍也不好说什么,就是有点烦,上次也是这样连啃带咬,不咬破皮都不甘心,一点儿都不节制,他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啊。

    但是祁衍不想跟他说:以后咱俩不能做了。

    显得矫情。

    季真言有一句话说得真不错,这玩意儿,上瘾!

    祁衍坐在陈渐程的车里跟他一起去学校,眼前的高楼大厦在眼前一幕幕掠过,他的思绪渐渐飘远,然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曾经模糊不清的感情而错过很多,比如时青。

    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吗?

    自从陈渐程出现之后,祁衍心中的底线和观念正在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改变。

    大约是想的事情过多,上课的时候祁衍一直怏怏地垂着头,一双拥有着纤长睫毛的桃花眼也变得黯淡无神,眼神空洞。

    连陈渐程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的,他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看着突然过来的陈渐程,祁衍心中复杂万分,在他关切的目光中,祁衍转身离开座位去了卫生间,他要给时青打个电话。

    人啊,总是对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电话还没拨通,就被陈渐程按住了,他把祁衍堵到隔间里,清澈见底的眼睛紧紧盯着他,紧张地询问:“衍衍,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    祁衍怔了怔,从早上到现在,他确实有些精神恍惚,可精神恍惚之余,竟觉得有几分清醒,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垂着眸子,淡淡地说:“没事,只是想找时青帮我办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你跟我说说,说不定我能帮上忙,”陈渐程柔声道,“就当我为昨天犯的错道歉行不行?”

    祁衍伸手拍了拍陈渐程的肩膀,欣慰道:“我知道你有钱,也可能有权,但是,这件事得他们开银行的去查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听说时青好像不在江城吧。”陈渐程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祁衍皱起眉头,看着陈渐程的眼神再次冰冷起来,“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江城?”

    祁衍再一次从陈渐程身上体会到了一丝恐惧,关于他的一切,陈渐程知道的太多了,祁衍都不敢继续往下想陈渐程到底还知道些什么。

    属于祁衍的个人隐私被陈渐程调查得一清二楚,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安全感尽失的恐慌。

    陈渐程故作淡定地摊手:“我说过,我对你一见钟情,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,再说了Redleaves那么大,你们这几个股东赫赫有名,我身为圈里人知道时青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祁衍将信将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陈渐程凝声说:“你跟我说说吧,我绝不多过问一句。”

    这样也好,祁衍可以拿这件事去试探陈渐程的能力深浅。他便将那二十万的信息给了陈渐程,但绝口未提关于唐国生,关于唐家地牢的一切。

    祁衍恍惚间发觉,他跟陈渐程可能真的没办法做情侣,因为他自己都不打算什么都告诉陈渐程,而陈渐程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祁衍。

    属于情侣之间的坦诚在他俩身上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发现这一点,祁衍心中毫无波澜,但他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有过要和陈渐程谈恋爱的念头,并且认真地思考着二人的关系。

    这种想法更危险。

    祁衍一个上午都没跟陈渐程说话,陈渐程也没来烦他,大约是真的去帮祁衍调查那二十万的源头了,有好几节课的课间休息时间他都出去打电话了,忙得没空烦祁衍。

    祁衍还发现,陈渐程也不是个只会败家的少爷,他有自己的事业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也好,祁衍落得一身轻松,他认真思考了自己要不要提前修满学分毕业,可是毕业了要干什么呢?修道吗?

    想起修道,祁衍托着腮,姜奕那个王八蛋现在在干嘛呢?想起五个人聚会的时候,姜奕那红光满面的样子,应该是很滋润吧,啧啧啧。